西河不渡一川夏 || 言情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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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樱宁

N大迎新晚会上,顾夏伴着悠扬的古筝曲翩翩起舞,曼妙的身姿在舞台上收放自如,意料之中地收获了一大波男生的爱慕。

我习以为常地笑了笑,趁顾夏快要下台的时候,忙赶到后台为她清扫路线,陪着她换衣服卸妆。

西河不渡一川夏 || 言情故事集

“西河,真好,有你在,我到哪儿都不觉得孤单。”

顾夏明艳动人的脸庞朝对着我,眸子里透出清澈的光亮,我乐呵呵地说:“小美女,十年了哦。”

我和顾夏从小学就认识。在顾夏转来之前,我没有一个朋友,同学都嫌我温温吞吞无趣至极,直到明朗大方的顾夏拉着我的手说,以后我就是你朋友。

听说N大的濯清园里有一片许愿湖,每年来的新生都会先许愿,然后开始兵荒马乱的大学时光。顾夏不顾夜深拉着我去看,我边嘲笑她迷信边移步去往濯清园。

夜深人静,濯清园的人零零散散,只有一弯弦月潦草地挂在上空。

顾夏不顾形象地喊:“顾夏和仲西河是一辈子的好姐妹,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十年。N大,请你多多指教。”

随着一枚硬币落入湖中,仪式结束,顾夏心满意足地拉着我回往宿舍。

如果没有后来的决裂,我以为这是我和顾夏最好的时光。世事一场大梦,人都有想把时光定格的一刻,而我最想留住我们不谙世事的样子,只是嵇川的到来将这一切都打碎了。

当顾夏穿梭在各个社团活动中时,我已经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店找到了兼职,店主是一对情侣,时不时撒点狗粮,还挺容易相处的。

每到晚上九点,顾夏就会来咖啡店接我,顺便埋怨:“西河啊,因为这破兼职我每天只能见到你一次了。”

我调侃道:“你顾大小姐不愁吃穿,不知道我这种小老百姓的苦啊。”

顾夏揪着我的耳朵故作生气地说:“最可恨的是,我每天穿着名牌在你这个不识货的小老百姓面前晃悠,看起来像个小丑哎。”

我们哈哈大笑的声音晃得旁边路灯一颤一颤。

周末,因为睡懒觉,我迟到了半个小时,一路上喘着粗气狂奔不止,眼看就要进入咖啡店了,却被店门猛得一弹倒在了地上,一阵眩晕,旁边一个焦急的男声使劲摇晃着我的脑袋:“同学你没事吧。”我脸上的肉因此左甩右甩,受不住这劲道,终于悠悠转醒。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眉目清朗的少年模样,他见我醒来,着急的眉眼顿时舒展开来,“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后面来人了,松开门却不小心把你撞倒了。”

此时,他搂我在怀,像极了武侠小说里美女受伤倒在英雄怀里的场景,瞧着这暧昧的姿势,我脸红地低声说道:“我没……没事了,可以起来了。”

我起身后,那少年还不走,停顿了三秒钟,他眉头仍挂着担忧说:“我叫嵇川,如果你发现还有什么不舒服可以打电话找我,我一定会负责的。”说着,他从我衣兜里拿出手机存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然后径直走进了咖啡店。我对刚发生的这一系列剧情愣愣的,直到老板叫我“小西,你迟到半个小时啦!”

嵇川坐到了咖啡店靠窗的角落,安安静静地用笔记本打字,阳光微射,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不停地跳跃,我像观赏一场音乐会一样盯了他一分钟,心脏偷偷漏了一拍。

“小西,再看帅哥咖啡就凉了哦。”老板娘盯着我羞红脸颊一直坏笑。

我心虚地将一杯拿铁端到嵇川跟前,“您的咖啡好了,请慢用。”

嵇川头也不抬客气地说了一声“谢谢”,待我转头离开时,他说:“哎,我还没问你名字呢。”

“仲西河。”

“好,记住了。”

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嵇川喝的咖啡被我加了牛奶,看着他脖子起的一大片红疹我不停的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喝牛奶过敏的,今天这杯算我身上。”

老板左戚见到后过来调解:“这丫头以为拿铁太苦,看见你也坐了一天了,给你加点牛奶也是好心。”

嵇川笑道:“大概我和仲西河同学八字不合,不过不打不相识,也是有缘。”

眼看天色已晚,嵇川收拾准备离开,我也要下班了,在我们同时出门的时候,顾夏出现了。

“西河我来接你回家啦。”顾夏一如既往笑得明媚灿烂。

旁边的嵇川星眸里异样的情愫暗暗涌动,“你们女生回宿舍不安全,我送你们吧。”

看着顾夏疑惑的眼神,我大概说了一下今天的事,然后介绍彼此。

一路上嵇川和顾夏谈笑风生,偶尔嵇川会讲幽默的笑话,逗得顾夏咯咯直笑,而我总是沉默,只有顾夏问我的时候,我才会答一句。

嵇川来咖啡店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不明所以的左戚以为嵇川对我有意思,一天到晚取笑我,我拉着老板娘明清姐去惩治左戚,却给了他们打情骂俏的机会,剩我一人暗暗叹气。

顾夏生日快到时,嵇川问我顾夏最喜欢什么,我想起陪顾夏逛街的时候,她曾盯着橱窗里一件价值一万三千块钱的舞服移不开眼睛,可我知道嵇川作为一个普通家境的学生是没有那么多钱的。

来到N大后,我把大部分时间交给了咖啡店,大学总和我隔着一层屏障,每次穿过图书馆的门前已经到了傍晚时候。

我会发现天色与灯色也可以勾勒一出绝色,它的静谧荒凉让我第一次看见它的原来面目,高贵,世俗。

这样鸦叫的夏天让我想起年年初冬,总是在深秋与春天之间隔着很远的距离,没有我,没有顾夏。就让黑云遮天,掩护我保存好秘密,织成一座座坟冢,聊以卒岁。

顾夏一舞成名再加上参加了很多社团,生日派对那天非常热闹,她穿着订制的晚礼服出场,优雅的像个不染纤尘的天使,远在别处的嵇川直直地移不开眼睛,我走过去捅了捅嵇川示意他将礼物送给顾夏。

打开那华美的舞服时,顾夏惊讶地说道:“上次我爸因为我银行卡透支,每月只给我一点点生活费,没办法买它,还以为再没机会见到这件衣服了呢”,顾夏回首对嵇川感谢地笑了笑,“谢谢你啊,破费了一万三呢。”

嵇川羞赧地说:“其实没有那么多啦,就五千。”顾夏疑惑地想了想,那家专卖店是不讲价的呀,管它呢,到手就行。

顾夏生日派对结束后我又匆匆赶回咖啡馆,推开门,咖啡馆一片狼藉,桌子不是桌子,椅子不是椅子。抬眼望去,明清姐不在,只有左戚在吧台上不断地抽烟。

我小心翼翼地问:“左大哥,惹上黑道的啦?”看见左戚没有回答的意思,我便开始从头整理。半晌,左戚缓缓开口:“她走了,可能不再回来了。”

我知道他们有六年的感情,期间分分合合很多次,可还是挺了过来,今年准备结婚的。不知道怎么安慰,我静静地听左戚哭嚎,他掐灭烟头回头问我:“小西,打你第一次见那小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喜欢他,可是我看见他搂着你的好朋友,你就不难过吗?”

“不难过,有什么好难过的!”我将餐布重重地摔在左戚身边掉头就走,身后传来左戚的嘟囔声:“一提起那小子,丫头脾气就上来了。”

到了寒冬深夜,我一个人走在冷风中,倔强地不愿意回去。

顾夏在半路碰见我,拿着一件厚厚的大衣披在我身上,“说吧,你有什么心事,嵇川是吗?”

我愣了愣,想到嵇川深情凝望着顾夏的眼神时摇了摇头。顾夏没看见似地说:“西河,你知道的,我从来没喜欢过他。”

这几天咖啡店鲜有人来,大概是左戚爱理不理的态度,我劝他要不关几天门,调整好心情再营业,结果他给我来了一句“你懂什么”。

我的确不懂。一周后明清带着旅行的行李箱又回到咖啡馆,和左戚又开始了打情骂俏的日常,仿佛分手不存在似的,左戚的眼泪也是假的。

明清揉着我的脑袋说:“小西,我一直就知道,我们俩其实谁也离不开谁,这么长的岁月已经把我们绑在一起了。”

看着明清晒出的黑色皮肤和清瘦的模样,我好像什么都懂却又一无所知。

不过这些我已经来不及去想,顾夏冲进咖啡店拉着我就往外走,她嘶哑着嗓子喊:“西河啊,我家破产了,我还以为我爸缩减生活费是怕我乱买东西,我妈,不,那贱人跟着老情人跑了,原来这么多年,她和我爸一直在给我演戏!”

顾夏的父亲挪用公司公款拿去别出投资,企图独立门户,结果被人告发判了刑,她的母亲见机立马卷走家里剩余的财产,匆忙跟了幽会多年的老情人。

顾夏又哭又笑地说:“我他妈什么都没有了啊。”

“夏夏,你还有我”,我看着绝望无助的顾夏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再次掀开我的伤疤,“夏夏,你看,我父亲欠下巨额赌债逃跑之后,还以为有个母亲可依靠,结果她也打我的注意,想把我嫁入偏远的农村拿彩礼钱还债,我这不还是好好的?”

哭得梨花带雨的顾夏推开我脱口而出:“我和你能一样吗?”

我怔了怔,空气冷凝了几秒,顾夏意识到了什么,抱着我哭道:“对不起,西河,对不起,你说得对,我还有你。”

我看着顾夏颤抖的肩膀只能深深叹息,送她到西楼宿舍门底下时,她拽着我却什么也不说。

“一切都会过去的,要振作起来,好吗?”

顾夏摇了摇头,鼓足了勇气向我说道:“西河,能不能……借你一千块钱,我……我下周有个表演竞赛,如果赢了能获得很大一笔奖金。”

我知道骄傲的顾夏说出这么一段话有多么不容易,但此时此刻我全身上下只有两百块钱,我把它塞到顾夏手上,抱歉的说:“夏夏,我现在只有这么多,钱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你不是天天在打工吗?打工的钱呢?”顾夏不可置信地问我。

我知道遭受背叛的顾夏此刻谁也不信,敏感的心灵容不得半点敷衍。

见我迟疑半晌,顾夏猛然甩开我的手,“原来你也和他们一样。”顾夏的背影决绝而去,仿佛成了魔,原本是全世界最骄傲的公主,现在却一无所有,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也不相信仲西河。

这时,只有空气中呼啸的大风能映衬我的心情,我站在风中如孤独的鬼向着东楼的方向飘零,丝毫没有注意到从泥坑里弹出的篮球正在撞入我的怀中。

“仲西河同学,不好意思啊,我的篮球撞到你了。咦,你怎么哭了?”一个痞里痞气的男生跑过来向我道歉,而我一脸茫然:“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这男生有些疑惑:“你……不记得我了?”

我摇了摇头没打算理他,继续向宿舍楼走去,只听见他喊了一句:“把你衣服弄脏不好意思啊,我回头会赔你的。”

这几天,学校贴吧里都是嵇川和顾夏在一起的消息。

“女神和社团联合副主席在一起了。”

“男才女貌,很登对啊。”

我看着嵇川和顾夏相拥的图片五味杂陈,收拾完灰暗的心情,我又向着咖啡馆走去,却被一声“仲西河同学”喊停了脚步。

来人是我那天晚上见到的篮球男生,身材颀长,笑得一脸山明水静,却自带一股痞气。

“什么事?”

“赔你的衣服。”

那人不等我接受就扔到我身上扬长而去,我呆愣着不知怎么还回去,却看见顾夏径直向我走来,“不是说没钱吗?这个衣服的牌子你也能买得起,呵,有钱人啊。”

在一旁的嵇川也开口道:“西河,你知道的,顾夏现在有难,我们应该一起帮助她的,你这样不好。”

我看了看依旧一身名牌的顾夏和一脸憔悴的嵇川面无表情地走向了咖啡店。

不知道怎么就成这样了,我突然怀念起以前和顾夏无所顾忌谈笑的日子,那时,她还是她,我还是我,我们一样幼稚而不知世故。

待在咖啡店的日子几乎占据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所以我在三天后才知道顾夏甩了嵇川,已经和顾夏没了联系的我只能从贴吧找出蛛丝马迹了。

图片里嵇川央求顾夏的样子惹得人格外心疼,一米八的男孩卑微得不像话,而顾夏一脸决绝。

有人说,顾夏把嵇川的钱花完后迅速找了另一个大款,也有人说顾夏是因为不想和自己的朋友夺爱,主动放弃了嵇川。

我跑遍了三条街才在一个破旧的酒吧找到了嵇川,他一脸落寞颓废,昔日阳光明朗的笑容早已不复存在,看见我后,嵇川拽着我的衣角恳求地说道:“仲西河,拜托你不要喜欢我好不好,我眼里只有顾夏,只爱顾夏一个,你去告诉她,你不喜欢我,让她回来吧。”

嵇川一定不知道,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变成一把刀子插入了我的心脏,我望着嵇川说:“她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你只不过是她困难时救她的一棵稻草而已。”顿了顿,我又继续说道:“至于我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和你无关,和顾夏无关。”

撂下这些话后,我疯狂地在马路边奔跑,边哭边叫,我的朋友和我喜欢的人就这样离我而去了,我们的情义已经变质到不可修复的地步。

夜凉如水,走到东楼时我已气力全无,一个人影突然跳到了我面前。

“仲西河同学,又见面了呢,怎么每次见你都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啊。”

“衣服我不需要,等着,我上去拿给你。”

我冷着脸地朝楼上走去时被这人一把拉住:“仲西河同学,你听好了,我叫白潇远,上次辩论会就是你打败我这个常胜将军的,我就不信你一点印象没有?”

我调动起放空的脑袋,突然记起了N大风云人物的名单,白潇远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听说他带领N大科研团队斩获过好几项国际大奖,摄影街舞更是他的拿手好戏。至于那次辩论会,我突然笑了起来,我从小买东西砍价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把这种本领用到辩论上来,管你是白潇远还是黑潇远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白潇远看到我笑起来,也一口白牙傻乎乎地笑了:“仲西河同学,你记好,我要追你!”

我以后还会爱上别人吗?看着白潇远远去的背影,我暗自叹息。

时间争分夺秒地向前追赶,转眼我已到了大三,咖啡店的兼职我依旧在坚持做着,左戚和明清的孩子已经一岁半了,他们时常吵闹,时常甜蜜,时常大打出手,却最终都是左戚先服软和好,明清胜利的万分轻松。我以为这就是时间雕刻出最好的状态。

至于顾夏,她成了一个富二代公子哥李篱的女朋友,把头发染成了紫色,画着浓厚的妆容,妖娆而又魅惑,整天坐在那名男子的摩托车后座上东城西城地闯。

我以为相安无事也是最好的状态,可是过去是那么真实地存在过,连时间都不能消除它的印记,所以在顾夏将要受伤的一刻,我还是出于本能地替她抵挡。

李篱的前女友朱莉莉召集了很多社会痞子,将顾夏围堵在中间,朱莉莉破口大骂:“落魄的公主顾夏是吧,抢走了我的阿篱,破坏我们五年的感情,不就是缺钱吗?老娘撒给你!”

顾夏无所畏惧地看着朱莉莉扭曲的脸,淡定从容地回答,“想报仇尽管来啊。”

我拨开人群,看着气急败坏地朱莉莉就要将手里的相机向着顾夏的脑袋砸去时,我像一只老母鸡护崽似的,把顾夏的头狠狠掰进我的怀里,脑袋上流下热乎乎的液体,还有……还有顾夏的哭喊:“西河……西河。”嘿,她终于不是那个冷漠地说“想报仇尽管来”的顾夏了。

似如鲠在喉,顾夏断断续续地在我耳边一直吵:“西河啊……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傻,是我没脸见你……没脸见你。”

顾夏走投无路的时候将嵇川送给她的衣服拿去那家店准备退回,那件衣服她只是试了试,百分之百的新,店员见到这件衣服后惊讶地说:“这件衣服原来是到了你的手上呀,前一段时间有个姑娘为了这件衣服拿了八千块钱交押金,还拿着手机里一个男生的照片嘱托我,如果是他来买交五千就让他拿走。”

顾夏翻出手机里嵇川的照片:“是他吗?”

店员乐呵呵地笑着:“是他,是他,本店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怎么会记错。”

茫然无措的顾夏站在大街上旁若无人地大哭起来,“西河,原来是这样,你怎么这么傻啊,可我把你弄丢了怎么办。”

后来顾夏为了我,果断地和从没爱过的嵇川分了手,可是她却找不到任何的借口和我和好如初。

白潇远看着我包着阿富汗一样的头气不打一处来,“你是白痴啊,遇到危险就把头往上凑,你是不是天生欠揍啊?”

我吃着他削好的梨咬得干脆,“咋的啦,我愿意。”

顾夏来的时候,白潇远冷哼了一声就走了,关门时冷冷说道:“她还没好利索呢,注意点时间!”

时间一针一秒过去了,我和顾夏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

当护士给我第二次换水出去的时候,顾夏开了口:“对不起。”

“没事,应该的。”

顾夏打一开始就知道,是我那爱赌博的父亲为了钱受人指使举报了她父亲,她还知道我那父亲得了钱良心发现给我打了钱,但她不晓得的是,那些钱我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虽然父亲不再是父亲,可我到底是他女儿,欠顾夏的终于还上了。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吗?”顾夏红着眼睛问我。

我也想问,变了质的友谊还能回到从前吗?

但最终我什么也没说,顾夏离开时说了一句,“其实,嵇川应该是喜欢你的,如果可以,你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

因为担心咖啡店的兼职和医院的费用,我急忙出了院。刚走进咖啡店时,左戚抱着孩子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一顿爆笑:“哈哈哈哈,小西啊你什么时候去了阿富汗一趟啊,啊哈哈哈哈……”看见我冷冷表情后,左戚立马改变了口气,“这造型吓着我儿子了,过分了昂。”那小孩却一直盯着我看,也学他爹“咯咯咯咯”笑话我。

左戚看见我冰至零度的脸后,抱着孩子躲一边去了,“儿子,给点面子,别笑了,哭!”

我转过身准备投入到工作中,却看到熟悉的位置上坐着熟悉的人。

整个下午我和嵇川全程无任何交流,倒不是刻意,只是今天的生意好的不像话,我在咖啡店整整忙活了一下午。等左戚放我回去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我在前面走,嵇川在后面跟,终于受不了这种氛围,我转过头朝他微笑:“嵇川,好久不见。”

嵇川提起手准备摸我的头却被我偏开了,他苦涩地笑了笑,放下了停在空中的手,“好久不见。”

“听说今天是你生日……这个给你。”嵇川给我递过来一块精致的铂金手链,我摆摆手,“不用了,我从来不戴那些东西的。”

只有在梦里,我才会变成略施粉黛的小娇娥,贪恋一个痴情少年郎,也只有在梦里,我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不用打工,不用一天从早到晚都是苦涩的咖啡味道。嵇川拿出一塌钱放在了我手中,“这八千本来就是你的……我都知道了。”

当初的我以为爱情是分先来后到的,是我先遇到的嵇川,但我不知道嵇川认识顾夏远比认识我的时间长。

在顾夏六年级的时候,去了一趟青城参加少儿舞蹈大赛,她骄傲昂扬的舞姿惹得人纷纷侧目,其中就包括参赛选手嵇川。当民族舞冠军顾夏和街舞冠军嵇川站在一起的时候,主持人让他们来一段即兴拉丁,少年羞涩地扶着顾夏的腰把眼前少女的模样深深刻在了心里。

来到N大后,嵇川看着迎新晚会上翩翩起舞的少女,再次重逢的喜悦让他以为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原来,我在嵇川的生命里一直都在扮演着迟到的角色。

我把钱还给嵇川,淡淡一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嵇川看着我离去的背影泪流满面,他不知道有个女孩以顾夏的名义送他各种东西,也不知道女孩去咖啡店打工并不是完全为了工资,更不知道在追逐爱情的道路上他一直爱错了人,他爱的应该是仲西河啊,那个不争不抢的傻傻的仲西河啊。

只是斯人已走远,此情已自成追忆。

大四的时候,我终于要辞去咖啡店的工作了,一想到要与左戚和明清说告别,心里就涩涩得不行,这几年他们总是以各种理由给我加工资,却又不让我察觉到他们对我的同情。

进门时,左戚和明清吵得不可开交,在明清喊出一句“离婚”时,我以平生最大的声音吼道:“够了!你们都多大的人了,孩子都会叫爸爸妈妈了,还这么没有轻重地闹!”我看了看左戚,教训道:“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眼色,老让你老婆生气合适吗?”明清听见我帮她,顺势说道:“就是就是,小西说得对!”

我又把头转向明清:“还有你,都是孩子的妈了,顿不顿说离婚,当三岁小孩过家家呢?”

左戚趁势说道:“就是就是,小西说得对!”

我无奈地看着这夫妻俩又开始打闹,半晌过去,左戚和明清转过头扔了一句,“小西啊,那姓白的小子追你那么久你怎么还不答应啊?”

在咖啡店交接完手续后,白潇远在远处向我招手,“小西,过来。”

白潇远一扫往日痞样,认真地问我:“小西,咱们学校有五个去美国留学的名额,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

我知道白潇远的家已经移居美国,他叫我一起去是因为他真的想和我一起迎接未来。

但我只能拒绝,我不能让自己成为别人的拖累,牵绊别人一生。

在我收拾离校的时候,东楼底下左右各站着一人。

“西河,和我去美国吧。”许久不见,嵇川已经恢复了以往明朗阳光的样子,还多了一分成熟的味道。

“小西,和我一起去美国成不成?”白潇远一脸央求。

我夹在这两人中间,拒绝得干脆:“你们去了美国后好好深造,别让我看不起。”

说罢,我不回头地踏往了家乡的路程。其实我早就知道,每次银行卡里每个月多出的几百块钱是母亲给别人做家务赚的,说到底我是她唯一的孩子,当初逼我嫁人也是无奈。随着经历人事离分,我也慢慢理解她的难处,甚至愿意原谅那个浪子回头的父亲。在得知母亲肺病严重的消息时,我便决定要照顾她到终老。

我到家乡做了一名乡村女教师,每天教孩子们认字之余就是收白潇远寄给我的照片,照片里都是不知名的野花野草,却被他拍出了别样的魅力。

两年后,母亲病情渐渐好转,父亲的赌债也已还清,她催着我找个可心的人嫁了,我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不做打算。

当一辆炫车停在我家门口的时候,门外沸沸扬扬,“这是哪里来的小伙子,贼帅贼帅看起来老有钱。”

白潇远看见我从门里伸出的头后,惊喜地喊:“小西,我回来啦。”

白潇远提前一年结束了美国的学业,越过山河来找我,而这次我准备不让他空跑一趟。

母亲见到白潇远后喜笑颜开,忙着端茶倒水,白潇远不好意思地端坐着,环视着屋内的装饰,看到我裱起的相册后,他问:“小西,这是你拍的吗?可以呀,技术不错,够专业。”

我惊愕地看着相册,难道这不是白潇远寄给我的?我颤抖着手从相册中抽出一张相片,翻过背面,如溪流一般的三条线若隐若现地显示出“川”字水印。

看着白潇远和孩子们打成一片的场景,我把相片放回原位,加入他们老鹰捉小鸡的队伍当中。

西河不渡,锦年如故,就让往事都散在岁月里。我不说,你也装作不知道。而白潇远也永远不会告诉我,后来嵇川援非的时候以身犯险,惹了传染病,弥留之际通知白潇远把他的爱一起给我,让我余生不再被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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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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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18 09:03:27

在你们这里学到很多爱情观和人生观。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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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6 15:07:53

可以帮助复合吗?

 添加导师微信MurieL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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