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跳楼被暗恋男生救下我去表白,他说句话我心碎:我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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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现在情况怎么样?”

展建霖目光一边牢牢锁定坐在高架桥护栏上的女孩,一边询问接到报警后率先赶到现场的辅警。他的身体职业性地紧绷着,似乎下一秒就会冲出去。

想跳楼被暗恋男生救下我去表白,他说句话我心碎:我订婚了

辅警摇摇头,说:“不太乐观,女孩一直不愿意说话。而且桥底地形复杂,也不太适合安装救生气垫。”

情况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静默片刻,展建霖放轻脚步,朝着女孩右侧的高架桥护栏走去,还没走两步,女孩已然警觉地回头,目光落在展建霖身上。

展建霖脚步一顿,眼神尽量平缓的,安慰的,人畜无害的与女孩对视着,以防女孩突然情绪激动,失足掉落下去。手垂在身侧不自觉地握紧。

对视了几秒,察觉到女孩对他的靠近没有过激反应,展建霖试探性地又往前挪了一步。女孩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目光一直跟随着他。

心一横,展建霖径直大步走向距离女孩仅有两米远的高架桥护栏边,双手搭在护栏上,深夜十点的夜风迎面吹来,带着初春的寒意。

深呼出一口气,展建霖放松自己紧绷的身子。侧过头,女孩依旧在看着他,眼神平静,却看得他有点发毛,仿佛是在打量、确认什么事物。忽略掉这点不适,展建霖展颜一笑,说:“妹妹你冷不冷?要不我帮你买杯奶茶,你先喝点暖暖胃?”

女孩并不搭话,只一直盯着他。展建霖仿佛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冷淡,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

“我跟你说,女孩子不能受凉的,一受凉身体就会出现各种毛病,到时候难受的还是你。不过你要是特别喜欢这里的夜景,那我陪你到天亮都可以。”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到了女孩,夜色下,展建霖依稀看见女孩的眉眼弯了一下,又很快侧过头去,像是想极力撇清这个笑容和她的关系。看来这样是有效的。女孩的微微一笑给了展建霖莫大的鼓舞,朝着这个方向继续努力,企图从女孩嘴里撬出她想轻生的原因。

不知道说了多少口水话,展建霖正觉得自己嗓子要冒烟时,女孩终于接话了。

“你的成绩很好?”

成绩?展建霖脑子里转了一圈,似乎找到了女孩轻生的原因。

他自嘲一笑,说:“成绩好?那是你不知道,当初我爸天天拿着棍子杵在我身后,盯着我学习的样子有多可怕。”

女孩笑了一下,低下头,声音有些低,说:“虽然凶,好歹有陪着你。不像我爸妈……”

展建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女孩的只言片语中,他察觉到她并不只是因为成绩不好而想不开。他轻叹一声,说:“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爱你的。”

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

空气一下子变得安静,只有夜风吹拂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以及远处汽车驶过的声音。

“妹妹,”展建霖咽了咽口水,润了一下嗓子,开口说,“要不然你先下来吧,你长得这么乖,万一掉下去,整容都整不回来了。”

女孩噗嗤一声笑出来,她看向展建霖,伸出一只手,说:“那你拉我一把吧。”

展建霖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大步走过去,牵住女孩的手,扶着她安全下了护栏。

2

警车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道路两旁的路灯、高楼缠绕着的霓虹灯和深夜还在营业的店铺的电灯的灯光混杂在一起,投进昏暗的车厢,留下炫彩光影。

车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女孩坐在车窗边的位置,从上车开始就一直保持着侧头望窗的姿势没有变过。

警车在红绿灯前停下。

女孩也在这时突然开口了。

她回头看着展建霖,说:“你不是说要给我买奶茶吗?”

展建霖有些蒙了,“现在应该没有奶茶店开门了吧?”

“有,我看见了,我们刚刚才路过。”女孩的手反指着窗外。

展建霖与女孩对视着,最终在女孩面无表情的神色下妥协了。拍拍驾驶座的椅背,让车辆在路边停下,认命地下车去给女孩买奶茶。

“你要什么口味的?”展建霖站在车门前,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脸,只一个高大的、穿着警服的轮廓深深地印在了女孩眼里。一如往昔。

“都可以,我不挑。”

“能吃甜吗?要不要加料?”

“我都行,你看着来吧。”

展建霖用无语的眼神看着女孩,女孩无所畏惧地瞪着一双死鱼眼回视着。最终还是展建霖先败在了这种愚蠢的行为下,果断将车门合上,去买奶茶了。

十多分钟后,展建霖拎着温热的奶茶顺利回归。

女孩把奶茶从塑料袋里抽出,透明塑料杯子里,鲜芋、青稞等佐料占了半个杯子。女孩晃了晃,颗颗分明的佐料在丝滑的奶茶里摇匀。

“不知道你的口味,就随便买了。女孩子都怕长胖,就只给你要了三分甜,还加了鲜芋头、青稞,挺好吃的,你尝尝。”

女孩看了眼已经吮着吸管将奶茶喝了一小半的展建霖,默默把吸管塑封袋撕开,对准杯口用力戳下去,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吸管成功戳进杯子里。

她刚吸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展建霖已经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是不是挺好喝的?”

女孩侧头看了眼展建霖,点了点头。展建霖立刻满意地缩回身子,靠在椅背上。

展建霖不知道的是,其实这杯奶茶并不符合她的口味,她嗜甜,喝奶茶从来都是全糖,她也不喜欢鲜芋,感觉口感很奇怪。

女孩埋着头,小口小口地吸着奶茶。

但,她今天觉得三分糖还加了鲜芋的奶茶,其实还不错。

女孩在派出所大厅的铁长椅上坐了没多久,她的父母就匆匆忙忙地赶到了。

她的父母只来得及看了女孩一眼,就被展建霖拉到一旁谈话去了。

展建霖的声音很洪亮,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仍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做父母的不能只顾着给孩子物质上满足,时常陪伴孩子才是给他们最好的礼物……也不能给孩子太大压力,学习再重要,也比不上孩子身心健康重要……”

女孩收回余光,仿若她什么也没有听到,仿若事不关己一般,微微垂下头,一边继续小口小口地吸着奶茶,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知乎,下方菜单栏的通知板块的右上角,有一个小蓝点。点开,是有人赞了半年前她的一个回答。

再点一下,屏幕上出现她的回答以及问题——为什么会喜欢TA?

半年前出门游玩,却突然低血糖昏倒。昏倒前看见他匆匆向我跑来,醒来后,他还在我身边。突然觉得很安心。

女孩想了想,点击修改回答,在原回复的最下方又输入了两行字——

2018.3.26更新。

今天终于又见到他了。还是很帅。

十来分钟后,谈话结束。展建霖来到女孩身边,拍了拍她的头,说:“回家吧。以后别干这种傻事了。”

女孩站起来,安静地走到父母身边。双手捧着奶茶,不给她母亲牵她的机会。母亲只得半拥着她的肩膀。一家人安静地向派出所大门走去。

刚到派出所大门口,女孩忽然挣开妈妈的手,转身跑到展建霖身前,微微仰着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展建霖愣了一下,说:“展建霖。”

女孩点点头,以示知道了。

又安静了几秒钟,听见女孩说:“我叫骆卿。”

顿了顿,骆卿又说:“明天见。”

说完这句话后,骆卿转身跑了,跟着父母消失在了夜幕中。

3

第二天骆卿果然来了。

展建霖推开向他挤眉弄眼的同事,暂时放下手中的事情,起身往外走去。走近办事大厅,正等候排队的人虽尽量保持安静,却依旧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不吵,却恼人。

展建霖站在办公室与办事大厅的交汇处,向大厅扫视一圈,顺利找到骆卿。骆卿正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捧着一本书正入神地看着,周遭细碎的声音丝毫没有打扰到她。

他走过去,伸手点点她的肩膀,喊了声:“妹妹。”

骆卿从书里抬起头,见到他,眼睛弯了一下。他问:“怎么来了?今天周四,你们不上课吗?”

骆卿将书合上,站起身来,与展建霖一同走到一旁,以防挡到办事人的路。一边走,一边回答他的问题,“他们让我休息两天。”

展建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们”指的是骆卿的父母。

“那你就在家玩玩手机,吃吃零食,或者约着朋友一起去玩,放松一下,跑这儿来干吗?”

骆卿抬眸貌似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望着脚尖,声音有些闷闷地说:“昨天和你说了今天见的。”

展建霖听出了小孩声音中的不满,有些好笑,用食指摸了摸鼻子,说:“我又没说不让你来,只是你无缘无故的跑派出所干吗?”

骆卿细声嘟囔了一句,展建霖没听清,将身子往下弯了弯,凑近骆卿又问了一遍,“什么?”

骆卿回答的声音仍然很微弱。不得已,展建霖只能将身子往下压,将耳朵凑近骆卿。不知不觉,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厘米,一抬眼就能撞进对方的眼睛里。也就在这时,展建霖终于听清了骆卿在说什么。她说:“来见你。”

似乎是自己听错了,展建霖有一瞬间的怔神。抬眼,正好与骆卿对视上,莫名的,他感觉有些尴尬。干咳两声,将身子立直,眼神略微有些飘忽。

两人静默站立了几秒,展建霖将视线重新投向又将头低埋着的骆卿,装作没事人一样,说:“你现在见也见着了,回去吧。大好的时光可不能浪费在派出所里。”

骆卿却只是摇头,不论展建霖说什么,都只是摇头,坚定地表达了自己不走的心。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几番询问后,展建霖也有些恼了,说:“那随你吧,我还在上班就不和你多说了。”

走进拐角处,忍不住担心地探头回望,只见骆卿又坐回了之前的位置上,捧着书再一次进入了书的世界。

这么爱看书,成绩怎么会差呢?展建霖在心里疑惑了下,又抬眼看了看坐在人群中的骆卿,轻叹了气,不再管她,进入办公室,继续办理之前的事务。

工作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从累积的事务中抽身歇一口气,一边喝水一边摁亮手机,一看时间竟已是下午四点多临近五点,按照普通公司的上下班制度,再过一个小时就到下班时间了。

“建霖,昨天你救下的小姑娘是在等你吗?一直坐在大厅里,工作人员上前询问,也只是说一句‘我等人’。”从大厅回来的同事问道。

“她还没走吗?”展建霖喝水的动作一顿,有些不可置信,还有些气恼。这小孩长得乖巧极了,怎么脾气这么倔呢?

看见同事摇头的动作后,展建霖放下水杯就往大厅走。大厅里,骆卿仍旧坐在那个位置上,仍旧捧着一本书,书已经快要看完了。

展建霖认命地长叹一口气,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4

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像是被人故意遮挡了光源。骆卿皱着眉抬起头来,却看见展建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问:“吃饭没有?”

骆卿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能顺着他的话摇头。

没有一丝意外。“走吧。”展建霖抛下这句话,转身就往派出所大门走去。

骆卿慌忙跟上,问:“去哪儿?你下班了?”

“早着呢。”展建霖撇撇嘴,“哥哥我至少还得上十五个小时,也就是明天早上八点,才下班。”

“那你能随便出去吗?”骆卿猛然顿住脚步,皱着眉,眼带担忧、拒绝和质疑地看着他,“我记得你们上班的时候不能擅离职守吧?”

这小孩,这时候又懂事起来了。展建霖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上前两步,捉住骆卿的衣领,看似拖拽,实则轻柔地将她往自己拉近了两步,说:“你管那么多呢?跟我走就对了。”

两人来到一家冒菜馆。为了照顾骆卿青春期长痘,展建霖特意只点了微辣,谁知道她却抗议没味道,气得他龇牙咧嘴的,一边招呼服务员端一碟小米辣过来,一边粗声粗气地说:“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为了防止骆卿犟嘴,赶紧又补了一句:“不接受任何否定回答。”

吃饭中的小孩异常的乖巧,只瞥了他一眼,又继续往嘴里塞食物,没做任何反应,是默认了。

展建霖松了口气,正要好好说说小孩,电话突然响了。等挂断电话,抬头,骆卿正一脸莫测地看着他,看得他浑身发毛,问:“干吗这么看着我?”

“你女朋友的电话啊?”

“是啊。”展建霖点头。

“你居然有女朋友啊……”

“瞧你这话说的,”展建霖往自己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就着米饭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明,“我都二十好几了,有女朋友不是很正常的吗?”

久久未得到回应,疑惑地抬起头,看见骆卿手捏成拳状握着筷子,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中的米饭。

“你这小孩怎么这么多坏习惯呢?能不能好好吃饭……”

骆卿突然打断他,问:“你跟你女朋友怎么认识的?”

展建霖愣了一下,还是回答了,说:“工作的时候认识的。那天执勤突然下起暴雨,她过来给我撑伞,然后就认识了。”

骆卿又不说话了,低着头,只用筷子戳着碗中的米饭。及下巴的短发垂落下来,遮掩住了骆卿的脸,让展建霖看不到她现在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但能感觉到,小孩现在情绪很低落。

“你怎么了?”

小孩只是摇头。

“真的没事?”

小孩继续摇头。

空气安静了几秒。展建霖暗自思索了一下,说:“骆卿,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人呢,不能总是憋着,很容易憋出事来的……”

话还没有说完,骆卿突然不耐烦地打断他,“都说了没事!”

刚硬气地发完脾气,瞬间又软了下来。骆卿用一双带着难过、委屈,还有其他展建霖看不懂的情绪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竟突然起身走了。展建霖急匆匆地追出去,只看见骆卿拉开出租车车门上车的身影。

“呵!”展建霖站在原地,双手叉腰,觉得自己要被这小孩气死了,“白瞎我特意跟老大请假,带你出来吃东西。”

赶回派出所,展建霖翻出骆卿父母的电话拨去,得知已经安全到家的消息,松了一口气,又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连续上了两个整班后,迎来长达四天的休息时间。往家里的床上一躺,睡个昏天黑地,再把所有的烦心事往脑后一抛,约着女友一起吃饭玩耍,展建霖觉得自己身心都舒坦了不少。

偶尔脑海里会一闪而过骆卿的身影,但只是一闪而过而已。再加上之后长达一个多月骆卿没有出现在展建霖眼前,也就渐渐将其遗忘在脑后。

5

骆卿就是在展建霖快要把她完全遗忘的时候,突然又出现了。

那时是早上八点,他们交接班的时候。派出所大门还没有打开,进进出出只有所里的工作人员。

展建霖正在制服换便服,就听见接他班的同事一脸促狭地问他,“建霖,下了班有什么安排啊?”

“有啥安排?没啥安排。回家睡大觉去。”

“不是吧。应该是跟一个小美女出去约会吧。”

“我女朋友都出差了,我跟鬼约啊?”

对方却愣住了,有些蒙圈地问:“那个小女孩不是在等你吗?就你上月在高架桥救下的那个。”

这下换展建霖愣住了,说:“她来了?”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展建霖下意识地皱起了眉。不知为何,他有些不乐意骆卿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虽然只见过几次面,却总能把他的心情搅得天翻地覆。

走出派出所大门,就看见骆卿站在大门一侧,脚尖绷直落在地上,不知在比划些什么。

两人一同到了一家油条摊上。

展建霖把油条全部倒进豆浆里,让油条浸满豆浆,一口塞进嘴里,豆浆的香甜和油条的酥软一同在口腔里蔓延。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到问话,骆卿赶紧用吸管喝了一口豆浆,就着豆浆将嘴里的油条更快地吞下去,然后仰起头看着展建霖,眉眼弯弯,说:“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展建霖挑了挑眉,说:“什么好消息?”

“我这次月考,考了班级前十!”

“那很厉害啊。看吧,之前只是你压力太大了,当你放下压力,你就能取得更好的成绩。”

展建霖放下筷子,也一副卖关子的表情,“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在骆卿好奇的眼神中,展建霖努力压制住自己上扬地嘴角,说:“我订婚了,再过几个月就要结婚了!”

说出的话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反应。展建霖敲了一下骆卿的头,有些不满,“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要结婚了,你不为我高兴吗?”

骆卿顺势将头撇向一边,说:“不高兴。”

“为什么?”

骆卿却不说话了。

展建霖气结,这小孩怎么总是这样呢?关键时刻就不说话!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这个坏毛病!

把腿张得更大了些,手架在大腿上,他开始追问:“说啊?为什么不高兴?”

但如果展建霖早知道会逼问出这个结果,打死他也不会多嘴的。

“因为我喜欢你!”

小孩话一说出口,展建霖差点没被自己口水给呛死。好不容易缓过来,向小孩望去,小孩也正眼睛泛红地看着自己。一瞬间,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嘴张张合合,最终也只干巴巴地挤出一句:“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喜欢。”

或许是正处在青春期的小孩都听不得别人说他们小,小孩一听见这话就炸了,“我不是小屁孩!再过几个月我就成年了。我懂喜欢!我喜欢你!”

展建霖再一次被自己口水呛到。

“你懂个屁!”

这四个字说出来,骆卿彻底炸了,一堆话劈里啪啦向他砸来,“你说我不懂,那你懂的就一定比我多吗?你知道历史上有哪些经典的灾难救援行动吗?你知道化学式可以做文身图样吗……你什么也不知道!”

展建霖怔怔地看着她,明明被智商碾压的人是他,偏偏快要哭的人却是她。他叹了口气,说:“这些东西我的确不知道,以后你学到的知识还会更多。但有些东西,只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才会懂。”

两人不欢而散。

展建霖躺在床上,想好好酣睡一场,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只觉得自己要烦死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骆卿怎么会喜欢上他。他们之间细数下来,也只见过三次面,相处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她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想不通,想不明白,想不清楚。

6

直到自己的名字被人叫了好几声后,骆卿才反应过来,有人在叫她。

实在是不怪她连自己名字都反应不过来,只是放学后,基本上没有人会叫她。她向来是一个人走到公交车站坐车回家的。

疑惑地回头,却惊住了,她万万没想到,展建霖居然会到学校来找她。太难以置信,直到展建霖大步走到她跟前,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展建霖蹙着眉头,问:“你的耳朵扇蚊子去了吗?怎么叫你都没反应的。”

看见他,骆卿下意识地低下头去,说:“没听见。”

展建霖没在这个事情上多做纠缠,转口问:“有时间吗?我们聊聊。”

两人来到了学校附近的一间奶茶店。各自点好饮品后,展建霖正要掏手机扫码付款,却被骆卿拦住了。她说:“不能每次都是你付钱。”

展建霖哭笑不得,说:“我一个工作好几年的人,让你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学生买单,让我把脸往哪儿放?”

骆卿却十分坚持,无奈之下,展建霖退步,让她付了款,心中暗叹,对上这小孩,他就从来没有赢过。

双双落座后,却陷入了异常诡异的安静中,没有一个人说话,各自沉默着。直到饮品都端上来了,依旧沉默着。

骆卿一边吸着奶茶,一边抬眼看向展建霖,有些按捺不住了,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展建霖看了看骆卿,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说:“嗯,你最近怎么样?”

骆卿垂下眼帘,手指捏着吸管,在杯中搅荡,似乎明白了他今天找她的原因,心不自觉沉了沉,连声音都黯淡了不少,“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展建霖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决定直入主题,说:“这段时间我认真思考了一下你说的事,我决定你有极大可能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你,所以对我有一种依赖感,而你把这种依赖感误认为是喜欢……”

“反正你就是不相信我喜欢你呗。”骆卿轻飘飘地打断他。

展建霖又吸了一口气,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暴脾气,正色道:“听我说完你再说话。”

骆卿不置可否,依旧一只手捏拳撑着脸颊,一只手捏着吸管在杯中搅荡。

“假使你不属于我刚刚所说的情况,你是真的喜欢我,”展建霖顿了顿,“可那又怎样呢?我是有女朋友的人,而且马上就要结婚,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跟她分手和你在一起的。

“就算我和她真的分手了,你又能接受一个说分手就分手的渣男吗?你就不怕有朝一日我也这样对你吗?再者,你真的能心安理得地破坏两个人的感情,只为自己的私欲吗?”

“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不堪了?”骆卿努力想牵起一抹笑容,却失败了,“你觉得我是会破坏别人感情的人吗?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展建霖连连摆手,说:“当然不是,我相信你是有一个有道德底线的人。只是我总得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和你说清楚。”

骆卿默不作声,只将头撇向了一边。

“骆卿,”展建霖起身,来到骆卿身侧蹲下,人高马大的他即便蹲下,也只比坐在椅子上的骆卿矮了几公分。他摸了摸骆卿的头发,说:“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

“我刚刚说的话如果伤到了你,我道歉。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目光放在一个不可能的人身上。”

展建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白色的折叠卡片,放在骆卿跟前,说:“我的婚期已经定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来。”

有水滴从空中滴落,落到骆卿深蓝色的校服裤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7

骆卿还是去参加了婚礼。

展建霖的婚期定在七月流火的时节,阳光灿烂,却不灼人。和煦阳光下的所有人,脸上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骆卿还是第一次看见展建霖穿正装的模样。之前几次见面,他不是穿制服就是穿便服。不过,骆卿站在远处好好端详了下一身黑色西装身姿挺拔的展建霖,觉得他还是穿制服的时候最好看。

她是瞅着他身边没人的时候过去的。看见她,展建霖微微吃了一惊,又马上露出笑容,说:“你来了。”

骆卿笑了一下,说:“新婚快乐。”

“谢谢。”

突然间两人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其实回想起来,他们的几次见面,都是处于无话可说却不得不说的场景。

第一次,因为要救她,所以迫不得已憋出了许多话;

第二次,因为顾及到她的心情不稳定,所以请假带她出去吃晚饭,结果还不欢而散;

第三次,好不容易相处融洽点了,却又被“她喜欢他”这事弄得双方都不开心;

第四次,为了劝导她“走入正轨”,他不得已说了这么多话;

第五次,就是现在。

展建霖后退了一步,仔细端详了一下今天的骆卿,说:“今天很漂亮啊,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骆卿也笑起来,说:“好歹是来参加婚礼,总不能穿着校服就来啊。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呢。”说完,骆卿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展建霖,又说了一次“新婚快乐”。

“收回去,我哪能要你的红包?”

“参加婚礼哪能不随份子的?”骆卿抓住展建霖的手,硬是将红包塞给了他。

这场“红包较量”最终还是她获胜。拿着红包,展建霖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气,无可奈何地说:“真拿你没办法。”

骆卿颇有些得意地笑起来,说:“那我就先走了。”

展建霖诧异,说:“就走了?饭都还没有吃呢。”

骆卿摇头,说:“不吃了,我还得去上补习班。”

谢绝了展建霖的送别,骆卿一个人往公交车站走去,阳光刺眼,晃得她头昏脑胀。恍惚间,似乎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回头一看,身后却空空荡荡。

或许是阳光太灼人,今天的骆卿注意力总是无法集中,公交车从自己跟前驶过两辆,却总是没反应过来。半个小时了,依旧待在原地,不知是不想走,还是走不了。

拍了拍自己脑门,强制性让自己清醒了点,骆卿总算乘上了下一辆公交车。

上了公交车,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头靠在玻璃窗上,又开始出神。直到车上不知何时喧嚣异常,才猛然回神,发现车上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往窗外看。

顺着看过去,只见一个女孩晕倒在人行道上,边上围了三五个围观群众,还有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蹲在身边,面色焦急。

骆卿有些出神地望着那一幕,直到绿灯亮了,公交车驶出好远,才怅然若失地回过头。

清醒点骆卿!

骆卿用头轻轻撞击着玻璃窗,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转移一下注意力。

打开手机,点开阅读软件,字从眼前过,心中不留痕;点开社交软件,消息列表空空荡荡,并没有人联系她;点开知乎,猛然被一个问题吸住了心神——

放弃一个喜欢许久的人是什么感觉?

骆卿望着这道题目许久,又侧头望着窗外许久,这才重新将视线投向手机屏幕,开始写回复:“不是不喜欢了,只是再喜欢下去就不礼貌了。”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妖有格 | 禁止转载

评论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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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09 13:05:57

我对比过很多家,你们家的服务真的很不错,很庆幸选择你们帮忙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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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09 08:01:33

老师,可以咨询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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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17 08:07:51

可以帮助复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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